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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茶芽

【宜嘉】时光

#CP battle 活动文

梗:不是be就行😂




夏天的蝉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燥热的风从窗里吹进,吹起每位学子额前碎发,老师或铿锵或疲惫的讲课声。


王嘉尔热的烦躁,瘫在桌子上听语文课,高二尤为难熬,不上不下,不如高一轻松,忙碌程度堪比高三,想想还有一年要熬就无比煎熬。


有一下没一下敲桌子的声音传进旁边桌朴珍荣的耳朵里,他微微侧头看着王嘉尔,眼神里带着疑问,王嘉尔读懂他眼里的意思,使了些劲将笔拍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老师也只是轻轻扫他一眼,没说什么。


王嘉尔最近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这是个因果关系,因为情场失意所以用题目填补空虚的心结果就是期中考考到了全校前十。


为什么情场失意呢。因为他,喜欢上了他的后桌——段宜恩。谁知道后者跟木头一样,八风撩不动。要放弃吗,王嘉尔数百次的问自己。王嘉尔怏怏伏在桌上,上下眼皮一碰就要入梦去,隐隐约约听见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激情的讲解着阅读题。


“不论自然景物的变化,还是人类的种种 人生的经历都不依你的意志为转移,自然的随时间变化而变化,这变化常在你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 短得就像你转身一样,身边的一切都不是从前的了。”


王嘉尔听得模糊,突然感到背后有东西戳到它,他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不去理会,谁知那东西又戳了几下,他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就看见段宜恩那张宛若天仙的脸。段宜恩笑了,两颗虎牙折射出太阳的光,两只眼睛笑得眯起来。


王嘉尔愣怔的看着,久久不能挪开眼,张不开嘴问他什么事。余光里的景物飞速变换着,转眼间两人就站在了校门口,无数人往外涌动,炽热的风变得清凉了些,拂过脸上时吹散了少年复杂的心绪。


路旁的树沙沙作响,眼前的人仍是笑着,只是好像多了几分牵强。段宜恩张开双臂,王嘉尔不受控制的抱上去,嗅着他身上的皂角味,即使用的是一个牌子的沐浴露,也无法复刻段宜恩身上的气味。


“我们毕业了,嘎嘎。”那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王嘉尔又是一愣,毕业了吗,他们已经毕业了吗,“该说再见了。”


段宜恩松开他,退后几步,又是一阵风刮过,枯叶成群的飘落,他看见段宜恩的头发被吹乱了,脸上的笑掺着苦涩,却不曾再说出什么,只是伸出那对骨节分明的手,使劲挥了挥。


王嘉尔仍未从现状中清醒过来,缓慢的抬起手,小幅度的摇了摇,下一秒一辆黑色的轿车就横亘在两人中间,有人下车为他拉开了车门,王嘉尔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坐上了那辆车,只能在小小的窗户里看着段宜恩飞速倒退缩小的身影,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手荒唐的挥了好几下,只不过段宜恩应当是看不见的。


段宜恩站在原地,凝望着车子逐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他想起什么,垂下了头,讽刺的勾唇,从今往后,两人怕是聚少离多了。


另一头的王嘉尔推开家门,小声的说他回来了。妈妈热情的拥抱他,在两侧脸颊印上一个吻。


“嘎嘎马上就是大学生了呢,恭喜哦!”相较妈妈显得沉默的爸爸脸上挂着自豪,拍了拍王嘉尔的肩,王嘉尔勉勉强强的笑了,和妈妈推辞自己太累了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身体靠着门滑下,泪再次濡湿了眼眶,刹那间打湿了身上的白衬衫和地面。


三年的高中时光结束,他漫长的暗恋,也要这么结束了,在段宜恩挥手间结束了,在紧紧合上的车门间结束了,在他无谓的眼泪间结束了。


王嘉尔艰难的爬回床上,将手臂压在眼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再睁眼时,窗外已是另一番光景,他拿起手机按亮屏幕,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出神,啊,已经是五年之后了吗。


揉揉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高中毕业仿佛还是昨天,心灼烧的痛感仍清晰可见。是梦吗,到底那个才是梦境呢。无论如何,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王嘉尔打好领带,臂弯里放着西装外套,被司机送到了公司。他望着窗外掠过熟悉的风景,只是当年熟悉的那个人早已不在了。段宜恩高中毕业以后就出国留学去了,大学毕业以后又在国外深造,细细数来,他们已经一千八百七十七天没见过面了。


一路上员工们打招呼,他草草点头应付,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山高的文件堆叠在桌上,他长长叹口气,认命般坐下。临近午饭时间,秘书敲开了门:“王总,有你电话。”


王嘉尔伸手接过电话……“喂你好,哪位?”


“是我,段宜恩。”电话另一头熟悉的声音传来,略微模糊的声音震痛了王嘉尔的耳朵,“有时间吗,见一面吧。”


王嘉尔许久没有回话,段宜恩也不急,静静听着呼吸声,光是这浅浅的声音,他都已经思念了五年。


“好。”王嘉尔回过神应下段宜恩的邀约,段宜恩站在告诉他自己在公司楼下,王嘉尔匆匆走到办公室里的落地窗朝下望,正好对上段宜恩向上看的视线,手机还没挂断的电话传来段宜恩低沉的声音:“下来吧。”


王嘉尔打电话挂断,随手扯上西装外套往楼下跑,高中时的运动神经仿佛还没退化,百米冲刺的赶到段宜恩面前,段宜恩看他站定后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如当年般笑了,那双漂亮的手覆上王嘉尔的手腕,在王嘉尔看不到的地方垂下了眼睑。


段宜恩带着他去了公司附近的咖啡馆,点了两将视线投给了杯咖啡,一杯冰美式,一杯焦糖玛奇朵,王嘉尔听得又是一愣,原来,段宜恩都还记得,记得他吃不了苦,记得他喜欢焦糖。


“过得好吗?”段宜恩尝了口咖啡,脸上露出酸涩的表情。王嘉尔觉得好笑,不远万里的赶回来只为了这一个问题吗。


“不错。”听见这话段宜恩点点头,将视线投进咖啡杯里,王嘉尔都是一直看着他,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思念与爱慕。


空气凝滞了一般,段宜恩不安的抿了好几口咖啡,王嘉尔安静的等待段宜恩开口。


“嘉尔,我……”段宜恩顿了顿,依旧没迎上王嘉尔赤裸裸的视线,“我,我要结婚了。”


王嘉尔感到当头一棒,他很想问问段宜恩,只是为了告诉他这样的消息吗,思及此脸上的笑都多了几分嘲讽,段宜恩看见他神色转换眼中的酸涩又重了。


王嘉尔看着桌上刺眼的请柬,抓起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段宜恩一个人,他直到王嘉尔那杯焦糖玛奇朵凉透了才离开。


王嘉尔短短半小时里心脏坐了一趟过山车,承受不住的瘫在床里,闭上眼睛前不住的想,这一切,要是都是梦就好了。


沉沉睡去后,他真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站在段宜恩空旷的办公室里,段宜恩看不见他。落地窗外灯火通明,落地窗内却形单影只。


十一点多了,段宜恩依然在工作,手边的黑咖啡冷得透透的,段宜恩却依旧灌了下去,眉头紧紧簇在一起。王嘉尔盘着腿坐在他桌上,双手托着腮看段宜恩继续工作。


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段宜恩终于抬起手使了些劲扯松领带,眉头却不曾松开。目光骨碌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倒扣在桌上那张照片。


王嘉尔看着他将照片立起,上面明晃晃的印着他和段宜恩。大概是高二运动会的事,他头上还戴着红白相间的外套,身上穿着被汗沾湿的篮球服。段宜恩搂着他的肩,对镜头比树杈,两个人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王嘉尔内心有疑,疑他为什么有这张照片,疑他为什么还留着。段宜恩将那张照片移到眼前,拇指轻柔的摩挲着照片上王嘉尔的脸,眼神晦暗不明,王嘉尔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明白。


“嘎嘎。”王嘉尔被他吓了一跳,以为段宜恩能看到他了,他呆呆的应了一声,却发现段宜恩并没有听见,“对不起,自作主张的喜欢你八年。”


王嘉尔被惊得不知作何反应,内心波涛汹涌,心脏里的岩浆喷涌而出,让他的四肢都充斥着滚烫。八年,不多不少,正是从高一到现在,原来他们都那么傻,傻傻的等待,傻傻的错过。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再恢复清明时,周围的景物又变回了高一时的模样,只不过这应该是段宜恩的视角。


段宜恩背着轻飘飘的书包往学校里走,他到的早,学校里的人还少。今天是入学第一天,学生们总是抱着兴奋愉悦的心情,而段宜恩却很冷静,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推开教室的门,没什么玛丽苏情节发生,他找了个中间的位置落座,单手撑着脸低头玩手机,手机上是一些往日朋友发来的问候,无非关心他到没到学校,祝他高中生活愉快,学业顺利。


段宜恩耐心的一条一条回过去,把消息回完就无聊的反复刷着屏幕,也不和同学打招呼。鬼使神差间,他将手机甩进桌肚,发出一声闷响,就在这一刻,这具身体的心脏也闷响一声。


是王嘉尔。


刚刚升上高中的王嘉尔脸上仍带着青涩,大大的眼睛里是对新环境的好奇。段宜恩身体里的王嘉尔体验到了奇妙的感觉,不止是看见自己的感觉,更是段宜恩那个心砰砰跳的感觉。

这就是,所谓的心动啊。


看着小王嘉尔落座段宜恩前面一桌,小段宜恩内心狂喜,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嘉尔可算明白当年段宜恩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邀请他一起去吃饭。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形容的正是两人。王嘉尔曾以为段宜恩木头,时至如今才发现是自己不开窍。


每每篮球场边多出一瓶的水和毛巾,不是那个慈善家准备的,是段宜恩细心的为他带的。王嘉尔以段宜恩的视角见证了许多许多,皆是段宜恩爱的证明。


原本拒绝的篮球社邀约,一听自己也去毫不犹豫的答应。每天的早餐都是不重样的,都是出自段宜恩的手。犯事了给自己顶锅,被老师骂一顿也在所不惜,还有那些带着香气的粉色情书,全被段宜恩不留情的扔进了垃圾桶,一封没让王嘉尔看见。


好幼稚啊。


长大后的王嘉尔看小段宜恩干这一切不住的笑出声,从前怎么就没发现,段宜恩那么幼稚。


高二那年运动会王嘉尔其实参加的并不顺利,一千五百米比赛时,在距离终点还有五十米的时候他狠狠的崴了脚,强忍痛意坚持跑完了。


段宜恩心急的等在终点,王嘉尔刚刚停下便被他背到了背上往校医室里跑,最后在操场上留下了那张搂肩的照片。


王嘉尔那份他在一次搬家中不慎遗失,发现不见时王嘉尔难过了整整一星期,他转念想,他都能弄丢,段宜恩更是早不知道把这张照片丢到天涯海角去了。


只是,没想到他又出现在了段宜恩的办公桌上。段宜恩被敲门声打断思绪,王嘉尔眼前的景物又变回了偌大的办公室。


“进来。”段宜恩疲惫冷漠的声音穿过门,门被轻轻打开,探进来一个头。是一个女生,留着棕色的大波浪卷,眼睛大大的,明亮有神,王嘉尔看着她总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像谁。


“还没下班吗?”女生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着担忧,两条细细的眉也揉在一起。


“怎么来了。”段宜恩没回答她的问题,找个问题岔开话题,手边的照片不知何时已经再次被反扣在桌上。


“想你了嘛。”女孩埋怨似的撒娇,段宜恩站起身走进她,眼里带着痴迷,透着他女孩好似再看谁。


“我也很想你。”低沉的声音终于惊醒王嘉尔,他猛的睁开眼,周围已经变回了他公司休息室里的模样。王嘉尔猛吸两口气,脑中自动回味着那个梦,那女孩,该是段宜恩的未婚妻。


“王总,再不出发段先生的婚礼就要迟到了。”秘书的声音传进王嘉尔的耳朵,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距离段宜恩来找他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他以为梦里种种皆是臆想,却不曾料到,不过是梦到了从前。梦总是要醒的,段宜恩婚礼的消息如一声惊雷在他耳边炸裂,狠狠让他明白,他们都已不是从前的少年。


隆重的换上西装,胸前口袋里放着一朵鲜艳的玫瑰,王嘉尔只觉刺痛了眼睛,好像今天要站在司仪面前宣誓的是自己一般。


前往婚礼的路上王嘉尔沉默无言,心疼的要滴出血,临下车前整了整衣服,胸口的玫瑰摆摆正,如同从心口中盛开。


他到时段宜恩已经站在了司仪面前,礼貌的和每一位来宾打招呼,脸上看不出紧张,王嘉尔一进场视线便紧紧黏在了他身上。王嘉尔朝他点头致意,一眼看见白西装上插着的那朵玫瑰花。


那一刹那,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宾客陆陆续续的抵达,而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着,这一回王嘉尔读懂了段宜恩的眼神,里面是炽热的爱慕与几近疯狂的祈求。


如果自己上去带着段宜恩走,他一定头也不回的离开。王嘉尔想到,可他没这么干,他们不再是少年了,在青春时未做出的冲动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也不敢去做了。


他们都是爱情里的胆小鬼。


直到新娘入场,段宜恩都仍漫不经心,时不时的看向王嘉尔,却只看见那人笑着坐在宾客席上,眼里好似盛着满满的祝福。


新娘站在眼前,段宜恩堪堪守住眼神,对上新娘那双与王嘉尔七八分像的眼睛。他一瞬的晃神,站在眼前的人好像变成了王嘉尔,笑着望他,紧紧握着,说他爱他,说他愿意。


当司仪宣布两人可以亲吻,段宜恩轻轻碰了碰那女孩的嘴唇,台下的王嘉尔终是挂不住虚假的笑,起身离席,站起的那一刻,苦涩的眼泪落下,再一次的打湿了他衬衫还有胸前的玫瑰。


他们都是骗子,骗对方也骗自己。


爱吗,当然爱。怕吗,当然怕。胸腔里的热血早不知被什么浇灭,爱意顽强的在灰烬中生长着,牢牢占据王嘉尔的心脏。当段宜恩找上他,递出那封请柬时,他便知道这一切无法回头了,即使他们仍然相爱。


那天段宜恩浓的化不开的情绪,王嘉尔也终于读懂,是不舍,是留恋,是痛心,是八年仍未被消磨尽浓烈的爱意。


若旁人的爱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他们的爱,是凛冬里喷发的熔岩,冷却后留下无限痕迹。


自婚礼两人分道扬镳,便许久许久未见。话虽如此,其实一方总是悄悄寻觅另一方的踪迹,挖空心思的了解对方的近况。无数次下班路上身后偷偷跟着的车或人,无数次被遗忘的午饭晚饭重现桌上。


王嘉尔深知,这对那女孩不公平,但他无法抑制,抑制他心里的喷薄而出的思念,得知对方工作忙碌后的担忧,段宜恩也一样。


这女孩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牺牲品,她被选择是段宜恩最后的自由。


但一年后,传来那女孩怀孕的消息,报纸上手机上都是大大的喜,微隆的孕肚又一次让王嘉尔心死,他和段宜恩,无论再怎么两情相悦,不过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段太太,段太太,段太太……


王嘉尔反复念着这三个字,最后落下一声苦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位置上,总要坐上一个女人的。


在执着什么呢。


王嘉尔这么问自己,到了这般地步,为什么还是藕断丝连。这个问题直到段宜恩女儿的满月宴上才有了答案。那软软的一小团被放进他怀里,像段宜恩,王嘉尔下了结论,孩子的父亲深情的看着他,一副家庭美满的样子。


“叫什么名字呢。”王嘉尔逗弄着小朋友,不知道是问孩子还是问段宜恩。


“段娟嘉。”王嘉尔一听便怔了,嘉,取自他的名字,也有嘉人之意,娟,千里共婵娟,是浓厚的思念。


王嘉尔笑了,笑着问他到底是谁的孩子呢,段宜恩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他和孩子,王嘉尔被他看得不自在,将怀里的孩子还给段宜恩便狼狈而逃。


孩子长得快,眨眼间就长成了窈窕淑女,踏进了大学的门。段宜恩鬓角已经冒出了白发,脸上也爬上了细纹,他和王嘉尔的秘密终于还是被同床共枕数十载的妻子发现了,妻子愤怒的质问他,他只是坦然的承认,谁承想妻子一气之下进了医院,便没再醒来。


段宜恩心里对她是有愧的,可在签上死亡通知单时却又萌生隐秘的快感。他解脱了,不用在被夫妻的名义限制着,空耗的数十年,终于得以补回。


步入晚年时,他大病一场,后来王嘉尔边来到他身边照顾着他,他觉得,那是他八十几年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爱人在侧,便再无遗憾。


临了临了,他躺在病床上,手里紧紧握着王嘉尔的手,眼神清明,声音却变得浑浊了:“嘎嘎……”


他这一声唤,唤下了王嘉尔的泪,王嘉尔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我这一生,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你。”


王嘉尔摇摇头,段宜恩却笑:“我们年少时,曾紧紧握住的双手,到最后是我先松开是我太傻,看不见也看不出你眼里的光。”


“现在,我又要,先松开了,我不盼你不怨我,只盼你仍爱我。”


王嘉尔用力点点头,段宜恩看见他回答,才放心的松开了手,接下来是压抑背痛的哭声,美好的时光总是太短,上天总是匆匆将时光夺去。


这一次轮到王嘉尔签死亡通知单,当医生问他:“请问您和段宜恩先生是什么关系?”


王嘉尔顿了顿方坚定的开口:“我们是,爱人。”

话音落下,王嘉尔被惊醒。


窗外仍是燥热的风,讲台上仍是语文老师,嘴里还念着阅读题剩下的答案。


“我们应当珍惜时间,抓住每一个转身。”

是梦啊,原来都是梦啊。王嘉尔抹了抹脸上的泪,上课小寐一会儿便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梦中梦,做的他头脑混乱。


到底是梦,还是未来将真实发生的?这样的想法涌上心头,王嘉尔感到无尽的恐惧,心中坚定了信念,下课铃声一响起,不顾老师讲没讲完,他拽着莫名其妙的段宜恩一路狂奔,风吹起衣角,再一次吹热了王嘉尔心。


两人在阳台站定,段宜恩扶着膝盖喘气,看着王嘉尔也不生气,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是无限的包容。


“恩恩,我喜欢你。”他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还有选择的权利,还有冲动的可能。


“好。”王嘉尔梦中没看到的落在新娘唇上的吻最终落到了自己的唇上,没有荒唐的转身,没有等到来不及。


往后的许多年里,王嘉尔都不尽的感叹当初选择的正确,感谢他那个荒诞的梦。某一天下午,段宜恩给他领回来一个小女孩。


“这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喜欢吗?”王嘉尔惊喜的接过孩子,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这一次却又了实感。


“有名字了吗?”王嘉尔问他,恍惚与梦境中的场景重合。


“有了。”段宜恩点点头,“叫爱嘉。”


是爱,不是娟,他们的时光兜兜转转最后仍是回到了他们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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